第二十六章 再起风波
正文:
来人见状,问道:“怎么了,孙掌柜,哈哈哈,哎呦,夏翻译官!”
夏学礼极其热情回道:“黄队长!”
黄金标伸手:“夏老弟!”
夏学礼伸手:“黄大哥!”
二人双手握在一起同声道:“可想死我了,哈哈哈!”
夏学礼:“黄队长,这酒菜已经都备好了。”
黄金标:“哦!”
夏学礼:“咱里边儿请!”
黄金标:“请请请!”
夏学礼:“您里边请,里边请!”
二人携手入内,丢下堂内一众好奇的目光。
特务机关
黑藤在办公室等夏学礼,左等不来,右等也不到,他坐立难安。贾贵在旁边待的无聊,趴在桌上昏昏欲睡。
突然电话铃响,黑藤迅速接起,贾贵也登时精神了。
半晌,黑藤放下话筒,怒气冲天,“噩耗,简直是噩耗,鸠山旅团长从电话里说,野尻大佐已经从监狱里出来了。”
贾贵:“噢,他打算埋哪儿啊?”
黑藤:“打算埋,混蛋,他还活着!”
贾贵:“嗯?”
黑藤气得口不择言:“他虽然死有余辜,却死皮赖脸地上下活动,打通关节,最后死里逃生、死灰复燃、死去活来、死猪不怕开水烫。”
贾贵:“又缓过来了?”
黑藤:“这头蠢驴,又一次躲过了惩罚,上面让他戴罪立功。”
贾贵:“到哪儿去?”
黑藤:“还到这儿。”
贾贵:“啊,回来呀,那好啊!”
黑藤:“嗯,好在哪儿里?”
贾贵:“您想啊,当初,您净挨野尻太君大嘴巴,我也跟着挨了不少,不对,我比您挨得还多呢!”
黑藤:“嗯?”
贾贵:“我是两头挨,我挨完他的挨您的,这回好了,他到您手底下啦,这回该轮到您抽他了,啪,让你说我们情报不准,啪,情报不准碍你什么事了,啪,就是不准你怎么着吧!”
黑藤:“混蛋,我这是找死!”
贾贵:“为什么呀?”
黑藤:“因为,他还是我的上司。”
贾贵:“啊?嗯,不对呀!”
黑藤:“嗯?”
贾贵:“野尻太君既然被放回来啦,那夏学礼应该还做他的翻译呀?”
黑藤:“当然,要不他怎么回安丘了?”
贾贵提醒道:“您不记得了,我不是昨天才和您说过,鼎香楼新来了一个翻译官嘛,他肯定有问题,我现在就去抓。”说完兴冲冲的要走。
黑藤阻拦道:“回来,你派人盯着了?”
贾贵:“那是,一个我不认识的人出现在安丘,能不盯着嘛!”
黑藤:“嗯,你做的非常好,他有什么异动?”
贾贵迷糊道:“异动,是什么?”
黑藤无奈的换了一种说法,“他都做了什么?”
贾贵认真回想着,“他,什么都没做,住下后,不是去逛街,就是陪着文老头,您说那老头有什么好陪的?换成我早躲得远远的啦。”
黑藤:“噢,他和文若明走得很近?”
贾贵焦急道:“是,你快点决定吧,不然人就跑啦!”
黑藤眼珠乱转,“不,先不要动他,通知你的人盯紧,有文若明在,他跑不了。”
贾贵:“啊,我又给自己找事儿啦!”
鼎香楼
晚饭叶冲没有出去吃,因为来客人了。
他坐在床上,饶有兴致地看着酒叟像变戏法一样,取出一盘盘菜摆在桌子上。
“无事献殷勤,非奸即盗。”
“哎,你这小鬼怎么说话呢?我还不能问你点事儿了?在林河人多眼杂,这里可以,穷乡僻壤,注意的人不多,省的给你惹麻烦。”
“你会有什么事?”
“不忙,先尝尝这道菜,东北的特色,我专门从‘老王八杀猪菜’菜馆买的,他家做的最地道。”
叶冲夹起一块放嘴里,顿时眉头蹙起,“酸的,放坏了?”
小老头哑然失笑。
叶冲不乐意道:“你那是什么表情?”
“本来就是酸的,不腻。”
“嗯。”叶冲咽了下去,“是不觉得油腻,口味很特别。”
小老头由衷感慨道:“你要回去了,恐怕将来也不大有机会回来,我原本是想带你四处逛逛,可惜时间不够,所以特地带些美食来给你尝尝。”
叶冲闻言凝眉注视着对面的人。
“怎么了?”
叶冲干脆放下筷子,“你动凡心了?”
小老头叹气道:“这几年到处乱跑,见多了众生百相,难免道心不稳,说到底,还是修炼不够呀!”
叶冲不客气道:“有事说事。”
小老头气得胡子乱颤,“你这小鬼!”
“要不要说?”
小老头两眼一瞪,“你为什么回来?”
“你以什么立场问?”
“中国人。”
“我回来和中国没有关系。”
“嗯,我离开日本时,在国界线遇到不少技术兵,他们神神秘秘的,也不知道在干什么,你清楚吗?”
“你了解我,不要多管闲事。”
“好吧,我明白了!”
他拿起酒葫芦,满上,递给叶冲。
叶冲接过,一饮而尽。
月至中天,万籁俱寂,小老头悄悄地离开鼎香楼,熟门熟路地来到一所破旧的民房,里边早有一人在等他了。
“老前辈,您回来了!”
“嗯,年轻人,你听了半天墙角,听出什么来了?”
“一无所获,他这次来中国本就是明日香设的计,所知不会太多,恐怕还不如我,另外边境线的事儿,他身份敏感,日本人未必相信他,我也没抱希望。”
“年轻人,凭我与他相交多年的经验,你要不要听听我的想法?”
“正要请教。”
“第一个问题他回答了,无关中国,就说明他们做的事儿不是针对中国的,第二个问题,他其实也回答了,‘你了解我,不要多管闲事’,这句话是专门说给我听的,意思是让我不要多管他的闲事,也就是说,技术兵执行的是他交代的任务。”
“怎么可能?”
“他出面负责的任务有一个特点,就是主防卫,这与中国无关,你也不要再深究了。”
“老前辈,他究竟什么身份?仅靠清泉上野,不可能让他在日本这次党争中全身而退吧!”
“年轻人,听老头子一句劝,不要站在他对立面,那后果,绝不是你能承担的。”
酒叟拍拍屁股,准备走人。
“老前辈!”
“有缘再见!”
清晨,鼎香楼,
一个戴眼镜的日本军官走了进来。
孙友福:“哎呦,您就是那个记者太君!”
日本军官一脸惊讶道:“你还记得我?”
孙友福:“我当然记得您了,我们这儿的太君啊死得,啊不是,没剩几个啦,添一新的特招眼。”
日本军官的中文不太好,“什么意思?”
孙友福搪塞道:“什么,水根赶紧招呼客人啊!”
蔡水根从后院跑进来,“哎呦,记者太君,您今天这么早,要吃些什么?我这就给您准备去!”
日本军官:“我不是来吃饭的。”
蔡水根:“啊?”
日本军官:“我听说文教授住在这里,我仰慕已久,特地来拜访。”
孙友福接茬道:“噢,来见文先生啊,他一会儿出来吃饭,你就坐这儿等吧!”
日本军官:“好的,谢谢,帮我拿两个火烧来。”
蔡水根一边朝后去一边应道:“得嘞,您稍等,这就来!”
孙友福继续闲聊道:“哎呀,记者太君啊,您这几天真是没少折腾啊!”
日本军官:“什么意思?”
“我的意思就是说,你这几天没少这个。”孙友福用手比划了一下照相的姿势。
日本军官拿起相机示意,“这个。”
孙友福:“对对,就是这个。”
日本军官遗憾道:“可惜我没有照到我想要照的东西。”
孙友福:“你老照那没有的,当然没有了。”
日本军官:“什么意思?”
孙友福:“就说那天吧,老百姓欢迎皇军,嗯,本来就没有,你非得让它有。”
日本军官反驳道:“不是我非得让它有。”
孙友福:“甭管谁让它有,它也是没有的事儿。”
日本军官:“可是我听说日中亲善、互相提携、共存共荣,到处都有。”
孙友福:“这个只能听,看不见,呵,你还想把它照下来,就更没门了。”
“掌柜的,你说话留点神儿!”蔡水根端上火烧,顺便提醒孙友福。
孙友福:“哎,没事儿,我瞧出来了,这位太君好说话。”
日本军官:“好说好说!”
这时文若明慢慢悠悠地踏进来,叶冲跟在后边。
日本军官立刻站了起来,“您就是文教授?我是平田三郎,初次见面,请多关照!”
文若明在老位置坐下,慢条斯理道:“你好平田先生,我知道你,不过现在看来,名不符实啊!”
叶冲坐在文若明旁边,自顾自地喝着粥,他听说过这个平田三郎,是位随军记者,知名度很高,以报道真实著称。
平田:“文教授,我不明白您的意思。”
文若明:“我就是感叹啊,你身为日本知名记者,看待事情的本质还不如我们中国的普通百姓,实在是太令人失望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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